第一次看见梁老师大约是在股神巴菲特的家乡OMAHA举办的AMCIS。热闹的大厅里,老师被一群学者包围为中心,热烈讨论着大会议题,我站在几步之遥深深以老师来自台湾为荣。抓住一个空档前去和老师请教JMIS特刊的一篇文章,老师虽然已经很疲累但仍然用心的分享中肯的见解。
几年之后,知道系主任陈春龙老师邀请梁老师在中山大学任教之外也来政大资管系任讲座教授,真是非常高兴觉得是政大商学院资管系的荣耀。梁老师办公室在商学院11楼,许多的老师与同学都曾在这熟习的办公室里与老师讨论文章、发表研究、规划会议、及在老师带领下参与许多重要的专案。如今,经过这熟习的走廊,彷彿依稀推门就可以再次亲惠大师的风范。
2017年,在资管系,接到老师一份重要的任务 ─ 接手共同经营服务创新电子报,老师带领几位老师与同学们以精锐的眼光探索全球创新的案例,定期出版精彩的创新思维与企业个案。自2013年以来不间断的提出服务创新的独到见解,带给我们许多新创的激励,并且也培育出许多有创新思维的学生。这几天同学相聚,追忆老师,一同共许要,永远相信远方,永远相信梦想。
2019年邀请老师带领规划商学院DBA 课程,老师十分看重这项课程,并计画要将重心放在教育DBA学生。而今DBA 的老师们总觉得和老师才刚开始重要的教学新页,还有许多的规划与发想,要一起走下去,老师却突然先离开我们了。回忆老师4月最后一天带领DBA同学开课,并在位子上欢迎合作老师,温暖但消瘦的身躯让我们看了心疼,但也很感安慰老师在这儿坐镇。5/20手机上梁老师离去的消息映入眼帘,虽然在视讯会议中,仍然忍不住屏蔽掩目。梁老师的离去,我们感伤难过、惋惜没有更多的机会学习分享。但是老师活的丰富,精彩,创作不息,如和煦阳光照耀许多人。这样的记忆一直会是我们最珍惜的力量。永远怀念。
Shari Shang
亲爱的梁老师
我很荣幸这几年有机会在政大资管系与您共事,每次见到您,我总说您是我们系上的主心骨,是定海神针,有您在,我们就安了一半的心。虽然,您在系上的会议不多言,但总是在重要的时刻,提供我们宝贵的意见,运用您的梁氏幽默,让事情能够在轻松的氛围上圆满的解决,我内心一直很感谢您。
去年一整年,您身体不好,看到您日渐憔悴的身影,心里很担心,但因为私交不深,又是晚辈的身份,总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对您的关心。这学期,我们原本规划要一起教一门DBA的课,但因为您生病,我心里其实很犹豫要不要请您按照原计画继续教这门课,就共同教这门课的老师及系上的学生而言,当然希望您还是能够跟我们一起,但又担心在您需要养病的时刻,还拿这种事麻烦您,让您费心。但您非常贴心,主动跟我们说要我们不用担心,还请了志宏来协助,并承诺只要不化疗的时候,就会出现在课堂上。而私底下,您也分享在香港教DBA的经验,给了我们很多课程设计以及内容方向的指引。我本来还想可以趁这门课共事的机会,多跟您请教跟学习,但没想到我们第一次上课就是最后一次见您。
政大资管系的老师及学生们很幸运能够有您,您走了,但遗留下来的是一个学者的典范、长者的风采、以及师者的仁怀,我们敬仰您,望您一路走好。
后学 政大资管系 张欣绿敬上
梁老师,谢谢您,非常有幸曾与您共事,参与您的研究。我资质驽钝,但您百忙之中,却还是不厌其烦倾囊相授。这段时日,看着信箱内您曾寄来的信件,想起每每与您的不期而遇,閒话家常,彷彿就在昨天。听到您最近的消息时,一度不可置信,因为上次才在电梯旁说再见….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梁老师,希望您在那边一切都好。
后学 雨儒 敬悼
梁老师, 虽与您仅几面之缘, 但内心十分感谢您在台湾资管社群的长期经营, 让后辈有前进国际研究的勇气, 相信aim high终会有收获的可能性。对您的离去感到不舍, 但对您的敬仰和感激将永远铭感于心。
Joyce Lee
永远敬佩的智者与长者
梁老师在许多资管相关场合都会碰到与打招呼, 因为他真的是一位非常认真又照顾后进的长者。见到梁老师, 永远看到他的笑容,
以及追求学问的热诚。有次投稿至梁老师担任主编的期刊, 半夜将稿件修改email回去, 隔天一大早,
梁老师就将最后确认文字调整好。早些年在某个研究过程中发现有解不开的疑问, 特别跑去高雄梁老师的实验室, 他非常细心的指点我一些没看到的地方,
甚至教我用文献搜寻网站,完全不会觉得当时不熟的我有任何打扰。另一次在一个研讨会上,有数码国外的资深学者,不乏曾担任A+期刊的主编,讨论一个复杂的问题,最后只看到梁老师默默地抬起头,说了几句分析与结论,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当时真的好讶异,这需要分析的面向也太多了,梁老师能于短时间就厘清与找到关键点,真是我们学习的地方。
近年在政大与梁老师成为同事,梁老师依然挂满笑容,热情待人,原本安排期末因着有个计划,我们又可以一起聚餐,再听听他说些创新且有趣的议题,但太突然了,真的。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夙昔,梁老师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愿梁老师在另一个国度依然喜乐。
后学 洪为玺 敬悼
敬爱的梁定澎老师 By 陈春龙
怀念敬爱的梁定澎老师
梁老师是在2011年借调到政大资管系担任专任讲座教授,当时我正好担任系主任,近距离见识到他在资管领域的杰出成就与影响力。2012年,他在资管系主办两岸三地博士生学术研讨会,几乎两岸三地着名的资管领域学者都出席。2013年,他在资管系主办首届台湾资讯管理夏季研讨会(TSWIM),除了国内学者外,由台湾出去的海外知名学者几乎全员到齐,再加上四位杰出的国际学者,真可谓是冠盖云集。透过这样的研讨会,以及梁老师后来陆续邀请的国际顶级期刊编辑的座谈,对我们的老师和研究生了解资管领域的研究方向,非常有帮助。
梁老师加入资管系的第二年,我正规画将我们的博士班分流为DBA与学术组。承蒙他的指导,提供他在香港城市大学许多宝贵的经验,帮助商学院顺利地成立DBA学程。梁老师在政大期间,我很幸运地从他得到许多帮助,也与他有许多互动的机会。梁老师是谦谦君子,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跟他一起工作的经验非常愉快。另外,他也非常乐意与系上年轻老师合作,指导老师们做研究。一些研究成果已经陆续刊登在着名的国际期刊,我想这些经验对年轻的老师应该是一生受用的。
梁老师走得非常突然,他4/30还在我们的DBA上课,5/7来学校上课前突然觉得身体不适而住院,在5/20即与世长辞了。我个人对他的离世深感惆怅,但思及梁老师的一生,亦觉得他活得极有价值,无论是为人处事或学术成就,都让我们尊敬。谨以此短文怀念梁老师并向他的家人致意。
陈春龙
政大资管系
感念梁定澎老师
和定澎老师的缘分没有很深,2011年老师借调到政大的时候我正好出国交换半年,回国后因为在冲刺硕论也就没有修习到广受同学们好评的课程,直到毕业前夕,在胡志明市的PACIS才真正与老师见到面。因为当时我是一个人去,又什么人都不认识,也因此看到定澎老师的当下我真的好开心,心想:终于找到和我有点连结、可以让我鼓起勇气去搭话的老师了!定澎老师也真的十分和蔼可亲,虽然我忘了聊了什么,但对当时第一次参加研讨会的我是莫大的鼓励。尔后几年在美国念博班期间,总是可以在AIS的各大研讨会看到老师的踪影,我也因此将「和定澎老师打招呼」列为每次参加会议的任务之一。之所以是「打招呼」而不是「聊天」,是因为老师真的是太受欢迎了,要能够真的有时间聊到天其实是有点困难度的。
最后一次幸运地有问到老师问题是在2018年旧金山的ICIS,那时的我拿了一个海外留学生可能都被问过的经典问题问了老师:「依老师看法,毕业该回台湾还是待在国外」,我记得我得到的回答不是二选一,而是我要自己好好决定。这是非常切中核心的回答,因为真的即便我分析再多、询问过再多人,最后还是要听从自己的心做决定。去年很幸运地回到政大资管任教之后,听闻过定澎老师生病的消息,一直默默为老师祈祷,也想过「既然定澎老师还有在政大兼任,等老师康复了,我们应该有机会能在研讨会以外的场合见面吧?」很难过这个想法最后没办法成为现实。听闻定澎老师离世的消息时,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这该不会是假消息吧?后来才渐渐证实了这令人感到难过与惋惜的讯息。看了好多老师们与前辈们的敬悼文章,原本我还在犹豫,想说我和定澎老师说实在没有很熟,也才是刚进学术界的菜鸟,我有这个资格发表敬悼文吗?可是仔细想想,表达对老师的敬悼又需要有什么资格呢?于是还是写了这些话,怀念与定澎老师的数面之缘,感谢老师过往的贡献。身为学术界后辈的我们,一定会延续定澎老师与前辈们开创的道路与风范,持续共同为资讯管理领域努力。谢谢您。
政大资管系 周致远
恩师─ 梁定澎 终身国家讲座教授
老师,您在那过得好吗?我很想您。
这一二年来因为您的身体有状况,我帮您在政大代了几门课,还有帮忙带Lab学生,系办同事们都说,梁老师有你这个学生,真的很值得。其实,我帮您做的事情,没有您帮我做的万分之一。以您的个性帮助过别人一定都不会说,您也不觉得要说,但有其他师长和学长都曾跟我说过,您很疼我,您也一直在许多方面地帮助我。谢谢您的帮忙,我很感恩。
记得2012年刚去香港工作时,香港的PhD学生知道我是您的学生,那些PhD们都说,TP的学识非常丰富,而且非常和蔼可亲。说实在话,您的学识丰富是众所皆知,但和蔼可亲我倒是第一次听到,因为这不是我对你的印象。您一直以来对学生们都很照顾,但也都非常地严格。回想在2002-2004年间,每位博班生和硕班生都心惊胆跳地去参加 lab meeting。灯泡学长说过,您对我真得很好,因为我硕士班二年间居然没有被您唸过。我想是当时我有二位很优秀的博班学长,灯泡学长教我如何应对进退,而宜铮学长总是自告奋勇地先被您唸。灯泡学长又说过,之前我的研究有些地方做得不好时,他一直很想用力地骂我,您总是帮我说好话。谢谢您的教导及宽容。
当我来到政大工作时,我最常听到您对别人说,这些事那些事都去找志宏做,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好像也没有所谓的如果,我也总是跟别人说,我老板交待的事,我一定去做。但,之前有一件事您交待了二次,我一直很抗拒去做,就是帮您清空办公室的书架,我一直相信您需要那些东西直到您退休。灯泡、宜铮、玉雯和我会去完成您最后交待的事情。
第一次在您的个人网页“永远相信远方,永远相信梦想”,我就很喜欢这一句话,那时其实就是单单地喜欢。后来在学界工作后,我才领悟您的这一句话,这一句话背后的责任有多大有多重。谢谢您为台湾学界以及亚洲学界的贡献。谢谢您这个榜样。
我荣幸能成为老师的学生。
志宏